大概在下午四点钟,她听见了门响声,她立刻丢下手机,当成尿急的样子,飞速的奔出次卧。
秦孑单肩背着一个黑色的书包,正弯身单手换鞋。
他听到动静,微微抬了一下头,恰巧和陈恩赐投过来的目光撞上了。
两人视线一碰即分,秦孑垂着头继续解鞋带,陈恩赐在原地站了片刻,蹭去了洗手间。
一分钟后,陈恩赐在洗手间里听见了秦孑卧室门被关上的动静。她又耗了一分钟,才从洗手间出来。
她盯着主卧的门看了又看,然后就犹犹豫豫的走上前,抬起手想要敲门又放下,如此反复了一会儿,最后她还是回到了次卧。
陈恩赐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儿,就暴躁的坐起了身。
不就是道个谢吗?
她踩着拖鞋,蹭蹭蹭的走出了次卧,三分钟后,又灰溜溜回来了。
她用力的挠着墙,内心抓狂了一会儿,然后一边吸着鼻涕,一边坐在了书桌前,拿着笔和便签纸开始写字。
在她垃圾桶里堆了小半桶便签纸的小团团后,她最后还是选择了最初写下的那句话:“谢谢你,退烧药,还有喝醉酒的那一晚。”
陈恩赐捏着便签纸,走到主卧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