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艾草似乎听见了这声道别,消散前的最后一刻,嘴角露出一点微笑。
东无笙原地静了一瞬,在这一瞬之间,有关灾厄泯灭的所有记忆如飞蝗一样,从她心头肆虐而过。
第一次斩杀灾厄时的恐惧心悸;常老大死的时候,天道给予她的杀害人类的惩罚布满一整只左臂,仿佛左臂上的肉被人生生活剐下来一样,痛到难以呼吸,即便如此,看着常老大在面前因自己而消失,那短短几秒之间左臂的痛如同隔靴搔痒;珍妮、易伦特,以及好不容易团聚的艾尔伦一家……
有时候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所有这些,在她的脑海里都清晰得如同上一秒刚刚发生,甚至只要她想,每一瞬的哀痛她都可以细细体味。
不过疯子才会这么做。
东无笙自嘲地笑笑,深吸一口气,把纷繁的情绪全部压下去,眼眸重新平静如红海。
看着手指上的伤口,她随意抹了一下,伤口立马消失得干干净净,一点存在的痕迹都不曾留下。
……
回到家,已是深夜,一整个宅院都陷在夜色里面,东无笙走到门口才发现没带钥匙,敲了敲门,又喊了几声,也没人回应,无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