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站了近十分钟,都没有发现一辆公车的影子,陈霖终于放弃了徒劳的努力,今晚的公车,肯定已提前停开了。
大雨愈来愈密集了,陈霖的眼睛都睁不开来,雨水顺着头发,眉毛,鼻梁,脖子直直往下流敞,好不难受。天地间尽是珠帘一般的雨线,无边无际,茫茫一片。别说公车,就连货车,轿车,自行车,甚至是拖拉机都没有,这种开着车灯都看不清前面一米之地的恶劣天气之下,没有任何司机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他们早早便已将爱车停在安全的地方,以免遭受暴雨蹂躏,而车主则要么回家,要么享受生活去了。
陈霖在愤怒之下直直走了出去。还避什么雨,反正衣服都已经湿透了。路上没有车,干脆在公路正中央昂首阔步而行,好歹嚣张一回。心中自我安慰:也好,老子可能是这条路竣工后第一个这么拽地在上面走的人。阿q精神令陈霖暂时将不爽抛在一边,得意洋洋。
天空漆黑得让人心悸,仿佛一只张大巨口,待人而噬的凶兽,银蛇乱舞,一道道闪电划破夜空,隆隆雷声不绝于耳。狂风呼啸,街树粗大的枝干在哀鸣声中不甘地被折断,满地都是残枝败叶。街道上迅速汇成了一股股小洪流,果皮,纸袋,饭盒,饮料惯等垃圾在上面打卷。风携带着雨点,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