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闪烁,雨水打在上面溅起道道水花,随后,纪平川缓缓脱下了甲胄,然后将头盔挂到了长矛之上,身着单薄的衣服任凭雨水打在他苍老的脸上,他今日终于明白了天毒打了天风三千年,天风也打了天毒三千年,两国却谁也奈何不了谁的原因,在他国的土地掀起战争,无论任何理由,侵略一方都是战败者。
数万天毒军士神色肃穆的将兵器头尖齐齐低下,像是数万支长枪在向这片土地磕头,很多年后,大陆流传着一个关于人王风行天父亲的说法,他的死终结了上一个时代三千年的恩恩怨怨,他的忠义让他的敌人回到故土之后铸剑为犁,或许世间早有因果,纪平川今日一个小小的举动,竟成了后来风家铁骑横扫人族数个州域唯一一次兵不血刃的幸运儿。
后人都说风行天放过天毒帝国是他的胸襟,其实不然,他只是想起了父亲经常说的那句话;保家卫国,乃是军人职责,战死沙场,亦是平生所往。而风继忠面对亲手杀死他父亲的纪平川能做到相逢一笑泯恩仇,不过是想到了父亲的教诲罢了。世上哪有那么多真正的敌人,立场不同罢了。
这一场雨下了好久好久,雨中的人也哭了好久好久,人还是那些人,只不过有些人站着,有些人躺着,有些人面目全非,有些人衣冠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