驼是硬气的,但他的同党刘屠却不行,既没有咬舌的勇气,也没有熬过任弘“酷刑”的毅力,三下五除二,就将事情的本末交待得清清楚楚。
“是钱橐驼拉我入伙的。”
刘屠哆哆嗦嗦,将奸阑出物的情况一一道来。
“我没见过那些人的模样,也不知其贩运何物出塞,只需在轮到我巡视的当天,一早出门去西边靠近凌胡燧的位置,看住周遭,勿要让其他燧卒靠近,而后自有凌胡燧的人清理奸阑者在天田里留下的痕迹。”
“果然是凌胡燧搞的鬼!”吕广粟叫了起来:“难怪他们的程燧长能骑高头大马。”
边境走私要没有烽燧放水,基本是不可能实现的,但按照刘屠的描述,凌胡燧也没有胆大到让走私商贩直接从燧里出塞。
毕竟除了燧长和助吏、伍佰外,其他的燧卒通常一年一换,全部收买代价太高了,也容易走漏风声。
所以让走私者乘夜翻长城,次日为其消除痕迹,是比较保险的选择。
因为两燧相距不过十里,声息可闻,若不买通破虏燧这边的人,很难瞒住。
所以就有了钱橐驼和刘屠,以及那个声称母亲生病,告假回家的人参与,刘屠方才就是想去凌胡燧通风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