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刻……”
“这么说,还要再撑一刻多。”
“能撑住么。”好容易将右手虎口止住血的吕广粟喃喃道。
韩敢当却嘿然:“撑不住,就是个死呗,人死鸟朝天!”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时竟笑得不行:“这破虏燧真是奇啊,先是刘燧长被贼杀而亡,然后是刘屠、钱橐驼、尹游卿三人通虏皆死,然后是老宋被擒遭杀。”
“接下来就算吾等即将战死,燧里原本的十个人,竟整整齐齐,统统死于非命,真是晦气!任燧长,你来破虏燧做吏,也沾上了吾等的霉运了!”
“不。”任弘苦笑道:“我倒是觉得,是我运势不佳,汝等都是被我连累了……”
“管他是谁连累谁呢,反正都要死在匈奴人刀下了。”
韩敢当大笑起来,眼看下头匈奴人将门弄得支离破碎,只差冲进来,遂一拍胸脯道:“来就来吧!老韩我远射比不上赵胡儿,但近身搏杀,从北军到边塞,可从来没怕过谁!”
他将环刀一扔,换成了狭窄地域更容易刺向对方的剑,又弃了钩镶,拎起烽燧离最大的一块盾牌——它被称之为“吴魁”,是源于吴越之地的式样,大而平,能遮蔽大半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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