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坚持用右手为弩机上弦,然后从缝隙里射出去。
吕广粟被匈奴人的刀砍伤了腿,被拽了回来,韩敢当已精疲力尽,横着巨盾,一个人挡住所有匈奴人的推攮进攻,同样伤痕累累。
而作为最稳的一环,赵胡儿拉弓的速度,也越来越慢,力道越来越差……
但最先丧失斗志的,反倒是人数更多的匈奴人,当死伤到达第十二人时,一贯见利则进,不利则退的他们受不了了,纷纷退了出来,任凭百骑长如何威胁,也不愿再踏入那充满了死亡的烽燧门洞。
韩敢当一屁股坐在阶梯上,他手里的大盾牌皮革尽碎,布满了砍痕戳痕以及密密麻麻的箭矢,老韩得拿剑将箭杆羽毛砍掉。
任弘的手已经拉弦拉到抽了筋,跪在地上痛苦不已,等终于缓过来后,一丝温热的血从脸颊流到嘴里,他伸手一模,才发现不知何时,有流矢从脸上擦过,开了一个口子,他这张小后生的俊俏脸怕是要毁容了。
而赵胡儿则一言不发,藏起有些颤抖的手,又摸了摸身侧的箭囊,已再无一支箭矢。
尽管身后还堆积不少箭矢和甲兵,但若匈奴人再派生力军发动进攻,破虏燧众人已是强弩之末,大概就坚持不住了。
但他们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