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羌人的做派,这趟交易说不定就因为一碗酒黄了,任弘只好举盏,却不忘低声嘱咐其他几人:
“别喝太多。”
但韩敢当一遇上酒,就把任弘的话忘脑后了,这酸马奶只要习惯了那味道,酸酸甜甜甚是可口,度数也不高,老韩越喝越想喝,甚至和唐靡当儿的儿子,一个名叫“唐东号吾”的羌人武士拼酒,最后还赢了!
羌人们欢呼阵阵,但任弘却只用同情的眼神看着老韩,他知道,这个铁塔一般的巨汉,接下来几天算是完了。
果然,还不到半个时辰,正在通过那加翻译,与羌人们吹牛的韩敢当,表情就从酒酣的意犹未尽,变成了一言难尽。
而后便捂着肚子跑出了营地,许久回来后,还不及坐下,腹部又是一阵天翻地覆的声响,眉头大皱,又捂着跑出去了。
“上吐下泻,起码三天。”
任弘摇摇头,真像极了前世刚去到藏区的自己啊,真以为自己喝过几斤牛羊奶,就能痛饮酸奶酒了?这东西对汉人来说,真是汝之蜜糖,我之砒霜。
反倒是比赛喝奶酒输了的唐东号吾,问起那加河西羌人的近况,让他说说,在汉朝统治下,河西归义羌人的日子如何。
“吾等与汉人杂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