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任弘时常能见到,农夫为了这个月灌溉了三次还是两次,与贵族家的奴仆争得脸红脖子粗,只差动手出人命,可见水之珍贵。
但土地却不值钱,广袤的渠边田地,起码有三分之二是撂荒的。
顺着任弘手指望去,郑吉可以看到,种粟和春麦的田地已经收割,只留下一茬茬麦秆。远处一阵火光和浓烟,那是楼兰人在烧荒,将沟渠边撂荒已久的土地烧去杂草,好种植冬麦。
地里的楼兰人不用牛犁,而用原始的耒耜(lěisì)甚至是石刀石斧斫地。
“刀耕火种。”
任弘很无奈,这就是楼兰人的农业水平,播种后没有任何中耕、施肥、锄草的措施,只需驱赶鸟兽,每个月眼巴巴地等着贵族大发慈悲,开渠灌溉两到三次,若是遇上下雨,灌溉也免了。
“这样的地,种一年下来自然是地力衰竭,于是便干脆撂荒闲置,然后又用同样烧荒的方法,向外围另行开拓土地,毕竟绿洲广袤,随便开。”
但随着扦泥城人口日益增加,需要的耕地面积也越来越广,他们开始向绿洲外围开辟新的荒地,砍伐烧掉不受贤善河神禁令保护的胡杨和红柳,沟渠也得继续延长、分岔。
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