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基,必纳阉竖为翼膀,用奸党为爪牙,即可免重臣之独断,又无忧奸宦之揽权也。
再者,陛下以一亭侯入主德阳殿,无异于鸦雀枝头变凤凰,其识也浅,其德更薄。二伯、伯父、周阳先生,您三人寄希望于陛下改过自新,不过是镜花水月、空中楼阁罢了。
伯父,您等可知道,朝中张让、段珪、曹节等人,不止陛下之耳目,亦为天子之财神而。陛下即位以来,卖官鬻爵之风日盛,陛下可曾有半分悔改之心?而您等欲剪除其耳目使陛下吐财,无异于在貔貅口中夺食,又怎么可能达成?”
皇甫嵩、王允以及袁逢三人宦海沉浮多年,谋算无数,王黎所述之事未尝没有想过,只不过多年以来的忠君思想和惯性使然,仍寄希望于陛下圣聪以江山为重罢了。
今日却被王黎一言点破,三人难免有些失落,仿佛理想中的泡泡被一针刺破,举起酒觚一饮而尽默然无语。
半晌,王允抬起头来,看着王黎问道:“那依你所言,又当如何?”
“无他,唯时势而。二伯之前说过天下之势破而后立,黎也非常赞同,但朝中局势未尝不也是如此呢。”
王黎叹了口气,朝皇甫郦及袁术望去,见二人依旧醉眼迷离,静静的趴在案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