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让她放弃折腾。他宁愿用这笔少得可怜的积蓄维持周雪岑的生活,也不愿让她把钱花在没有意义的上诉上面。
“你在里面好好待着就行,其他的不要管了,”周雪岑有点不耐烦,“你们爷俩都是一个德行,让我不省心。就说诺一吧,从在我肚子里开始,我就天天担心,孩子会不会残疾,会不会生病,会不会被人欺负……我真的是担心了他一辈子啊。”
周雪岑说着,眼泪竟然落了下来。
诺一是两个人不愿意碰触的话题,不碰触不代表不想念。伤疤即便是愈合了,一旦揭开,依旧是血肉淋淋。
可是今天,两人却不约而同地碰触了,他们需要有这样的一个机会发泄出来。
“是啊,一辈子,”向北听到这个词,也触动了泪腺,流出泪水,“我连他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我还不知道他闭眼之前到底想跟我说什么啊。”
想到这些,向北已经控制不住,双眼像泄了闸的水库,鼻涕一把泪一把。
“我知道,我知道,”周雪岑哭着,“他说不出话来,但是我能看出来,他想喊爸爸,爸爸。你答应要给他买挖掘机,他想要那个玩具。我的孩子啊,他到死都想再抱一抱玩具。抱着玩具,他就不觉得死的时候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