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不能让他的心境有丝毫的波动。过关是必然的事,如果过不了那才是怪事。
看了半天书,恍惚中,冯白仿佛回到了高中的课堂上,一堂济济坐春风,正同学少年。而教室中的园园却变成了自己的同窗好友。
冯白无声笑了笑,从窗户看进去。
园园正坐在窗边,距离他只有两米。
此刻,女儿正运笔如飞。
屋中人多,空气有点热,她的鼻尖上有细汗闪光。一缕头发贴在额头上,那么的美丽。
是的,女儿真美啊。饱满的额头、红润的皮肤闪烁着光泽。惟独……惟独捏着钢笔的右手中指第一节关节满是厚茧,那是被笔杆子磨出来的。
冯白下意识地抬起自己的右手,凝神 看去,中指第一节关节也有同样的茧子——二十多年没有用笔,这印记依旧没有消失,但自己的青春已经跑得远了。
补习结束已经是下午四点,老师刚喊了一声“下课”早等在外面的家长们就一涌而入,给儿女打扇的打扇,喂水的喂水,收拾东西的收拾东西。
我们的老白也不例外,他“嚓”一声撕开塑料袋封口,套出一张湿巾小心地把园园额头的汗水擦掉,然后罩到她的鼻子上,一捏:“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