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当真如泰山压顶一般,手腕处仍然麻木着,耳朵里响着闷雷声,心神摇曳。
崔含章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随口说到:“边吃边聊。”
清粥咸菜,粗茶淡饭。
崔玄慢慢的说,他就慢慢的听。
先前有预期,庆元府的事情听过也就听过了,的确没那么多悲伤仇恨了,又是一笔人间债。
“我曾听一位朋友谈起拳理,深以为然。你也参详下,天下拳分千百,各有不同的拳架拳桩拳招,拳架是根本,立定之根,拳桩是地基,起势之基,拳招是门面,眼花缭乱,三者结合在一起,便有千百样的拳种,江湖武夫又被成为拳把式,道理便是如此,但是在这三者之上更有拳意,有人虔诚,有人纯粹,有人无情,同一个师门里的同一个师傅却会教出不同的徒弟,说的就是拳意迥然。”崔含章此时想到在嘉桐关时李青山传授的拳理,便说出来与崔玄听。
“今日跟崔伯买足木材,咱们动手湖中起一座两层亭子,要经久耐用。”崔玄还沉寂在那句“死力不足贵,拳意为最高”的棒喝中,崔含章容不得他继续原地发愣,又交代件采买木材的事情后,便出门去往朱雀大街,往宫里方向走去。
这几日兜米巷里多了不少各府小厮,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