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顾鼎臣,一晃眼竟然大半年过去了,当初同科一百零三位上榜举人在西水关城楼酒宴践行,唯独缺他未能聚齐,每逢同年偶遇,说起探花崔含章贪杯误事的段子,大伙都是开怀一笑,人生总是有些无奈的遗憾。
“一会随便赌,回头找崔伯账上支钱。”崔含章摇摇,努力的从遗憾情绪中摆脱出来。
“老爷就不怕小的输太多啊,上了赌桌可由不得小的了,这可是个无底洞。”
“螺诗街如果没培养出来你,那就拿清水柜坊练手,老爷我眨一下眼,都算输。”崔含章眼睛盯着门头的这幅对联,似乎根本不在意崔玄的话。
“您呐,擎好吧,小的若不赢的他们急眼,算俺输。”崔玄此时的意气风发的样子,仿佛回到庆元府螺诗街的感觉。
“哦?那就赌大点,时间不等人,没工夫跟他们耗。”崔含章听进去了,扭头对着他说。
“太康城里柜坊规矩是什一而取,不管输赢,柜坊永远都要抽头。但凡事总有例外,清水柜坊和鸣金楼就是例外,前者要抽贰成,后者更狠,抽叁成。”
“凭什么呢?”
“就凭一个是鬼市的档口,一个是鸣金楼的档口。”
“鸣金楼的档口值这个价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