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他来说,都无所谓。
她垂着眼睫,敛去眸中的阴狠,咬着唇别过头去,似是极为不忍:“他伤成这般模样,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与其让他活着忍受这满身的伤痛,倒不如…倒不如给他个痛快好了。”
墨言搂了搂她,笨拙的安慰:“不必难过,他不过是一个乞丐罢了,死便死了,与你无关。”
凌澈实在不想再看眼前这辣眼睛的一幕,摸了摸胸口,艰难地取出一把匕首,握在手中,唇角的笑两分自嘲一分苦涩,剩下的皆是渗人的冷意:“何必劳烦白大小姐的人亲自动手?不过是要我这条命罢了,给你便是,我凌澈从不是畏死之人!”
言罢,睁大双眸,咬着下唇的力道隐隐加重,深吸了一口气便毫不犹豫的对着胸口狠狠地刺了一刀。
口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他强忍着吞了回去,一双眼眸布满血丝,一口雪白的牙已被血污尽数侵染,看起来颇有些渗人,即便如此,他却还笑得出来,细看之下,却也不难发现,那抹笑里满是苦涩。
痛吗?
怎能不痛?
可伤口再痛又怎敌得过那心中的痛?
眼前这个人,与他朝夕相处,他早已将其视作亲生妹妹,白家的嫡系身份,他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