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什么时候醒的,他不说一句话,只是死死盯着我看。我吓得嗷唠了一嗓子,冲出病房,连头都不敢回,至今都没法忘记他那只闪烁着诡异色彩的眼睛,死鱼般呆滞,却流露出夜猫眼般的幽光。
难忘的场景越不想再见到,越容易见第二次。今年的夏十分燥热,七月初办理完离校手续,我算是念书念到头了,不再有校园生活,成为为了生活而生活的社会人,但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在家一待就是个把月。今天,我还像往常那样坐在窗前,桌子上放着许多各种考试的书籍,却在看闲书、玩手机。
伍家的宅楼由土基和木柱框架组合而成,算上顶篷两层半,二楼的窗口对着斜下看去,正好看见老扪头的屋,他托人将摇椅搬进屋子内。我无意瞟了一眼,但此时发现,他正躺着摇椅、眼睛直勾勾盯着上边看,仅剩的右眼发着怪异的光亮。我猛然一惊,心生寒意,此时不得不低头继续玩手机,玩着玩着实在装不下去了,又慢慢抬头瞟了一眼,可这回彻底打垮了我的心理防御,他还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们都以为他年轻的时候是土匪头子,被人砍得半身不遂,正是一副恶相的由来,如今头发白了,上了年纪,但这样子让人看了更加害怕。可奇怪的是他为什么一直盯着我这边看,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