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
“子卿,对你晋升曲长,有何想法?”伍祐捻着短胡子笑呵呵跟颜子卿问询。年轻人,两战之下就接连晋升,自然会有骄奢之气,颜子卿脸上没有表露,但伍祐相信其内心还是很高兴。想想呼延赞方才表情,伍祐就禁不住既好笑又温馨,因为自己年轻时也有这样一刻。
“有何想法?”颜子卿真的没什么想法,执掌五百人和五千人有何区别?军役之后就要回云州,想起刚刚又战死的几名颜家子弟,颜子卿哪有什么思绪去开心。“没有想法!”
“没有!——想法?”伍祐不信,看看背后的儿子,再看看方鸣石,“老夫升任曲长那年,二十有六,你比我年轻十岁,没有想法?”
看伍祐,颜子卿懒得解释太多。颜家子弟的命是命,其他胞泽的命也是命,命没了很伤心,但不关伍祐的事;整天把生死挂在嘴里没意义,将来照顾好其家人才是正理。“要说想法,一将功成万骨枯,算不算?”颜子卿话低头想一想,再抬头。
伍祐再次摸摸胡子,话一下子被谈死。
“按说以你之功,此战不够晋升曲长,但你前几天在伤兵营的作为,我已记录在册,以救人之功、献救人之策,方为晋升”,方鸣石一脸严肃,不似伍祐一般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