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子卿,不用你嫁妹子,你用你的金翠玉露来招上门女婿,说不得朱二郎也会上钩,那你还需你出嫁妆?啊,是不是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肯定中招!——哈哈”
……
“此情此景怎能不赋词一首,”朱二郎抱着酒缸站起身,耸着大肚皮,打着酒嗝面朝众人:水国蒹葭夜有霜,月寒山色共苍苍。谁言千里自今夕,离梦杳如关塞长。”
“来,盛饮此杯,从此以后天各一方,苟富贵、不相忘!”
“苟富贵、不相忘!干——”
“干——”
车队停于晋阳大门,颜子卿再次骑马抬头,鹿角尖刺依然红中发黑血迹斑斑,几颗光秃秃垂柳,在秋风吹拂下,干枝乱摆,好似在用力抓住过往浮沙。
“少爷,全准备好,可以出行了!”颜福更加苍老,“庭院过户给了方小姐,临时雇的奴婢都遣散,其他人都在这了!”
颜子卿回望,来时五十名颜家子弟,如今只剩二十二。前面几辆马车上是满满的书籍和边青桐几名侍女,中间车上还有三百多不良于行的残疾退伍士卒,最后面是八百多整装待发的私军,众人都在翘首以待,迎接不知前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