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不到千人,基本都是青壮,其他全都……咱家的造酒工具,我只来得及销毁核心部分,其他的被抢走了;等我们再回来的时候,全死了,全死了,全部死光了!老人男人孩子被直接杀死,妇女们都——”说到这,颜子云再也说不下去。
颜子卿脸色铁青走到一处没被烧毁、基本保存完好的房屋前。说是房屋,夸张了,这是去年用泥土、石头和茅草临时搭建的居所。房子只有两间,床是石头垒起来的,整个屋子里除了几个陶碗,一张毛草编织的褥子什么都没有。门口几块石头垒砌起一个小灶,早上有个满是缺口的陶锅,里面还有汤水干涸的痕迹。衣柜里有几件全是补丁的衣服,鞋子是草鞋,没有别的任何鞋。这就是一家三口的全部财产。
屋子里的石头台子上,颜子卿发现了一个祈福用的木牌,上面有“颜家老爷”、“颜家太太”这样的字迹……里屋墙壁上插着草编的小马、小牛、小狗,看得出屋子的男主人手很巧;地上有一个野麻缝制的小娃娃,是女主人编制的,可见他们一家虽然极度贫困,但过得很幸福,而且充满希望。
但小娃娃上沾着血迹破坏了这一切。临死前,不知道这个家庭曾遭受了怎样的屈辱和痛苦,但必须有人来偿还这一切。
颜子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