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奢望。随着自己的实力越来越越强,颜家势力越来越庞大,对自己有所求的人就越来越多。即便是自己现在的老师苏和仲,也绝不会用“命令”、“强制”的口吻和自己说话,大多是商量。
云州总督朱子清,自己到云中城两次,第一次隔得只有一层木板。可自己懒得去见他,他照样没有半点脾气。如果有一天隔壁的是皇帝呢?那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能让自己畏惧?
“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民为水,君为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惟邦本,本固邦宁。”这样的话说起来很容易,但在某朝绝大部分历史上只是个屁,没有人当真。
真正“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的时候,大多数掌权者把活生生的人当做蝼蚁、当做贱民、当做“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的机器。
就还在持续的这场倭乱饥荒中,自己何曾又不是把那些灾民、难民,当成一个个数字?制定计划,又何曾考虑过那些鲜活的家庭!
抄下这三篇时文,我会不会就和历史上的那些状元一样,一样前程似锦、一样飞黄腾达、一样冷酷无情——静坐良久,颜子卿在考官怪异的眼神中,终于拿起了笔。
于北溟想通了,自己却没能想通。有的时候、有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