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和往常一样;生活正常,全杭州的居民作息和往常一样;工作正常,各司其职没什么不一样。只有气氛不太正常,往日里应该从大运河中驶过的颜家运粮船,从早上到傍晚一直都没出现。
很多人在翘首以盼。有的很焦虑,一个劲询问颜家的船什么时候能到;有的在叹气,该来的终究要来;有的很生气,怨颜家没能坚持到底;还有的很得意,盼望着太阳赶紧下山。
不管什么心情,不管站在哪边,太阳最后一丝余晖消失,颜家的运粮船终究没出现。
“终于结束了!”李朋鸟摸摸眉头人中看起来很沉静,但满脸的疲惫表明,事实并非那样。
“姓颜的撑不住了!”王元成也舒了开口气,最近几天,银子流出的速度和瀑布一样,让从小在宝物堆里长大的王家嫡长孙都心如刀割,只有面前的李兆铭稳如泰山。
这也是王元成谁都不服,唯独对李兆铭言听计从的原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这种人在哪都是人杰。
“不光漕帮仓库,从富春江到钱塘江到银江,所有支流我都派出了人手,没有一艘运粮船在通航!”这也是李朋鸟让人服气的地方:谨小慎微、防微杜渐。
“从明天开始,杭州府就是我们的。流民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