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论起来,这合约对你们草原可是大为有利。
只要安分守己,不但享有与汉民的同等待遇、权利,享受朝廷补助,捱过饥寒交迫冬日。
又可化地而治,政治自主,只需每年缴纳一定数量的马匹、牛羊,如同百姓缴纳税赋。
此等好事,何乐而不为。”
眼下紧迫的局势、武器的差距、草原即将面临的青黄不接的人口压力,以及其后几年的凌冬,加上李天生所言非虚。
这份赌约确实与草原有利。
这一切,都逼迫铁木真做出艰难的抉择。
过去五年,战争已经将草原的积累耗损泰半。
即使幸存的儿郎回归故里,食物也只够勉强撑过这个季节。
念头在野心与子民之间挣扎,铁木真忽然抬首,看着对面青春常开的李天生,忆起三日前,那关于长生的谈话;想起那早就入土的宋朝老皇帝。
忍不住一阵气馁,“罢了!你们汉人有句诗写得极好,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既做了这草原之主,就当为子民谋福祉,而非因一己私利,挑起战乱,既然已经犯下过错,自然要进行弥补。
我铁木真铮铮男儿,自是拿得起,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