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眼眶红肿,他已经去看过耶律宗元的伤势了,掀开被褥看到耶律宗元凹陷下去的胸骨的那一刹那,他便知道父皇这一次怕是难过这一关了。他伏在病榻旁哀哀痛哭了许久,以至于眼睛的哭肿了。此刻,他的神情依旧甚是哀伤。
“韩宰相,诸位将军,你们说的都有道理,这个时候,只有退兵一途了。我同意这么做。”耶律材轻声道。
耶律材话音刚落,耶律春便大声道:“我却不同意,你们怎么能轻易提出撤兵的想法呢?我父皇为谁所伤?是女真人动的手。女真人反叛朝廷,搅乱我大辽。现在又伤了父皇,于我而言,那是国仇加家恨。我父皇心心念念便要剿灭女真人,还我大辽清平之世,他老人家现在重伤在床,你们便要违背他的心愿么?不成,我们要攻下辽阳府,拿了完颜阿古大的人头来给我父皇报仇。”
众人无语的看着慷慨激昂的耶律春,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话虽说的冠冕,但现在的局面已经失去了攻城和战胜对手的实力和时机,这时候说这些话,其实是够愚蠢的。偏偏耶律春的话站在道德制高点,却也无法反驳。
“二皇子说的好,这时候退兵,是违背皇上的心意的,会沦为天下笑柄。二皇子,我猛撒哥支持你的意见。”猛撒哥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