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过处头落,一腔热血休半点儿沾在地下,都飞在白练上者。”
监斩官想了想道:“这个就依你,打甚麼不紧。来人,按照她的话准备,快些快些!”
一干差役立刻准备。有人埋怨道:“临死了还要折腾我们,许下这无头之愿作甚?大热天的。”
窦娥轻声唱道:“不是我窦娥罚下这等无头愿,委实的冤情不浅;若没些儿灵圣与世人传,也不见得湛湛青天。我不要半星热血红尘洒,都只在八尺旗枪素练悬。等他四下里皆瞧见,这就是咱长虹化碧,望帝啼鹃……”
……
谢莺莺的唱功在这半年来突飞猛进,这几句唱的婉转凄然柔肠百结,真个是唱的人心中滴血。望帝啼鹃一句尾音凄然缥缈,座下所有观众均掩面不敢观之。
……
“得了得了,谁爱听你唠叨,大热天的。”一名差役啐了一口道。
窦娥面色沉静,轻声唱道:“你道是暑气暄,不是那下雪天;岂不闻飞霜六月因邹衍?若果有一腔怨气喷如火,定要感的六出冰花滚似绵,免著我尸骸现;要什麼素车白马,断送出古陌荒阡!”
“疯了么?你这女子,临死前说的什么混话。时辰到了,准备行刑!”监斩官大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