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擦黑之时,位于甜水巷左近的一条横街上行人稀少光线暗淡。在横街拐角的雪地里,一团蠕动的黑色物事引起了过路的几名百姓的主意。几人大着胆子凑近去一看,发现居然是头发乱糟糟,浑身脏兮兮的人。
“这家伙穿着裘衣皮帽呢,躺在这雪地里作甚?”
“也许是喝醉了酒倒在这里了。”
几人交头接耳的议论着。
一人小声提议道:“那身衣衫帽子靴子值不少钱吧,咱们扒了去得了,反正他醉酒醒了也不知道。”
“好主意,不过,这怕是会冻死人的。”另一人犹豫道。
“怕什么?一冻酒就醒了,他不知道回家么?管他娘的,我一家子就两条被子,那裘氅我要了。我可要去动手了,送上门的东西不要白不要。”
人穷胆大,那人上前去开始扒衣服。其余两人见状也不肯示弱,几个人上去七手八脚将雪地里那人拔了个精光,靴子帽子衣服全部被扒走,抱着飞也似的跑了。
雪地上那人冻得哀哀叫唤着,但浑身无力,只能在地上蠕动。不久后巡城的禁军从这里经过,看到了雪地上几乎要被冻僵了的人那人。领头的队正拨开那人脸上的乱发,突发一声惊骇的叫喊:“是吕衙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