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的了什么,上级的责怪又有什么打紧?
小心无大错。柳伯钊在心里对自己说。
黄包车在一个巷子口停下,柳伯钊下车。在付钱的时候,他看了一眼巷子口外那个修车的汉子。现在是冬天,骑车的人不多,所以,修车的没什么生意,但他还是坐在那里,在冷风中呼出一道道白气。
哈尔滨地下党的电报小组有三个成员,修自行车的就是其中之一,专门负责放哨保护。所以,即使没有生意,即使天寒地冻,他也要出来,坐在巷子口,不是为了做生意,而是为了放哨。这是他的职责。
他不认识柳伯钊,但柳伯钊认识他。
柳伯钊把围巾往脖子上一甩,捂住了口鼻,朝巷子里走去。
巷子里不远,有一家小杂货店。
店主王掌柜三十来岁,看上去比较憨厚,他其实是电报小组的第二个成员,他的职责也是负责保护报务员的。报务员的代号是“小寒”,是王掌柜名义上的妻子,两人假扮夫妻,住在旁边的楼上。小寒的身份是家庭妇女,除了给几个孩子补习功课,补贴一点家用,一般不出门,时刻守着电台。
小寒、王掌柜和修自行车的,构成了哈尔滨地下党的电报小组。
通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