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的,有杀富济贫的,也有欺压良善、坏事干尽的,赵二瞎子的绺子就是彻头彻尾的土匪,是我们要镇压的对象,怎么可能团结他们呢?”
“他们毕竟打鬼子啊,对不对?只要打鬼子,就是我们可以争取的对象,其他的缺点,争取过来以后可以慢慢改啊。”
“争取?我们不是没争取过他们,可是结果呢?这帮土匪拿了我们的粮食和武器,转眼就投降了鬼子,反过来打我们,让我们吃了大亏。我们派过去的干部全都被杀了,卫生员牺牲前受到凌辱。这样背信弃义、毫无底线的土匪,我们能争取吗?”
关云天气得把手里的木头扔到火盆里。炭火映红了他满是络腮胡子的脸。
窦明尽量保持心平气和。“老关,我知道你们心里非常痛恨赵二瞎子的绺子,他们过去的行为的确可恨,可是,现在他不还是在打鬼子吗?
我们党和国民党,那不也是有血海深仇吗,现在怎么样,不也组成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了吗?我们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求大同,存小异,只要他们还在打鬼子,我们就可以争取他们,国共尚且可以合作,何况赵二瞎子一支小小的绺子呢?”
“他们打鬼子?老窦,你错了。不是他们打鬼子,而是鬼子打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