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郊刑场的一端立着十几根血迹斑斑的柱子。
这是一个愁云惨淡的下午,满天阴霾,天空仿佛要压在人的头顶上,这一片本来就没有什么人烟,这样的天气让这一大片空地显得更加孤寂、阴沉。
寒风吹起地上的碎纸片。
突然,几十辆汽车相继开到,打破了这里沉静的气氛。
上百宪兵在刑场周围迅速布置起岗哨,四面的高处都安排了机枪射手。几个宪兵牵着狼狗在刑场到处巡逻。
警察厅的大小官员都下了车。
他们对这里既熟悉又陌生。他们中的一些人不止一次来过这里,看别人执行枪决,但是,这一次轮到他们来执行枪决了,这对很多人来说还是第一次。
一些人在向白副厅长抱怨,说他们不是刽子手,杀人这活不该由他们来干。虽然他们中的很多人都抓过反日分子,甚至打死过反日分子,但是,在刑场上枪毙反日分子,他们从来没有经历过。
抓捕反日分子是一回事,枪毙他们则是另一回事;在交火时打死反日分子是一回事,在刑场上朝他们开枪则是另一回事。
松本的要求,让警察厅这些大大小小的头目们都感到不满,更多的人则不希望手上沾上反日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