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够安心,每年回来都可以看得见父母脸上岁月留下的痕迹加深了,以前他没能力,现在他有足够的能力,那么这一切都必须得到改变。
华荷英两眼红了,抹了抹眼角的泪,七年的劳累,她又何曾抱怨过一句,为了肖致远的梦想,她任劳任怨,起早贪黑。
挑不起担,那就慢慢的挑;不会给猪接生,那就现学;割鱼草、翻地、埋土粪、种菜……
她干了农村妇女几乎所有的活,脏的、累的、苦的……这些活硬生生把她的肩膀压结实了,让她更有力气了,却也让她的皮肤变得更粗糙了,比同龄女人看起来更加的老气。
累吗?
当然累,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丈夫的梦想就是她的梦想,别说只是要她劳累,就是要她十年寿命她都无悔,自己的儿子现在把这些摆在了明面上,那就有种说不出的辛酸和苦楚,眼泪不受控制的涌出。
肖致远见自己妻子流泪,那紧锁的眉头缓缓的舒展开,他其实早就意识到了自己的自私,只是他不愿被人瞧不起,他想要证明自己,但此时此刻,他才发现对自己的妻子是多么的残忍,是多么的不公平。
七年了,他的农场事业还处在初始阶段,每年的纯利润才五六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