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毕竟是他熟悉多日的临时住所,为了方便取暖,选的是一处商人的住所,位置非常的好,那商人买的房子是盖了一处又新在旁边翻盖的,因此有些像是迷宫,而李溰派来打义州的,却并非是朝鲜本部的军人,而是一般的乡兵,训练差劲不说,彼此之间还互不认识。
孔大中没有别的心思 ,只想着那惨死的弟兄们,还有那个一刀刀砍在队长身上的棒子,这一团火好像在内心中燃烧,浑身都是力气,哪怕因为喝酒的时候,只穿着夹袄就出来撒尿,还躲在房顶了半天,但这股子气的帮助下,依然是浑身力气挡不住,听动静,四下的人虽然吵吵嚷嚷,却没有到这个后院来,这是个机会。
虽然所有的兵器都在屋子里,被棒子们一锅端了,但孔大中却还是带着一支匕首,那匕首之前却也不是匕首,而是多少年前,家道中落之时,留存的最后一件祭器上面,那最最锋利的一角,留下当做自己家室记载的信物,带在身边后,军营中是有随军的工匠的,他与那工匠交好,就叫这件原本属于孔夫子后裔家族祭器的一角,变成了非常尖利的事物。
他嘡啷着一双棉鞋,走路几乎无声,在一处墙角站定,他知道,那个朝鲜人走去的方向,是个死胡同,他寻摸财物,又不是探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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