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安心了。
“自从那知府周扒皮到了我们这后,那简直就是变了天一般,先是各种官府的买卖,都归了他家的亲戚,原本的生意人都被赶走,之后,这佛山的药材生意,粮食生意,也被挨个吃下,都是先收点干股,不给干股就关起来,给了干股,那就没完没了,派人去查账,一点点的贱买强买,城里三分之一的地,一半的铺子,都归了这位知府老爷了。”
“上面的官儿都不管吗。”
“谁还管啊,天边的大官都不管了,反正去告状的人就没有活着回来的,本地的县令,县丞,也都沆瀣一气,一起捞钱。”
齐小天此时已经到了老太太暂居的地方,她老早就把自家的房子卖掉,给儿子买命,此时却是在街角一处草堆里,勉强找了一张破席子,权当是床了,好在两广的冬天,只要好好注意,还是冻不死的。
此时没有人,他自然是咬牙切齿道:“这些赃官,该找机会收拾他们!对了,大娘,你们就不跑吗。”
那大娘哀叹一声,“几年前,该跑的大小商户都跑了,其余的大老爷,家丁多,知府也不敢去欺负,而那些大小官员吃腻了嘴巴,就把手伸到我们小民头上来了,”她指点齐小天坐下,慢慢说道:“先是什么人丁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