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掉涌出的血。
割掉了一块肉,盐水清洗伤口,最后倒上一瓶白药包扎好。牛大贵疼的出了一身的汗,牛二贵拿条麻布毛巾给他擦拭掉汗水。忙完之后的李诚,转身找毛巾擦汗时,看见一双眼睛幽幽的盯着自己,吓的一屁股坐榻上。
钱谷子醒来有一会了,看见李诚手术的过程,没敢开口说话。
李诚松了一口气,做起来一番收拾,牛大贵又睡着了,李诚坐在榻上道:“都接着睡觉,离天亮还有一会。”钱谷子信心不足的问一句:“大郎,大贵能好么?”
这个年代的人吃了抗生素没效果的概率太小了,完全可以忽略不计。李诚很肯定的点点头:“放心,死不了。有我在,想死没那么容易。”
钱谷子道:“当兵打仗,死就是一闭眼的是,就怕伤了。七成的人,伤了之后熬不下来。”
李诚脑子里闪过一个人物——南丁格尔,在黑暗中提着灯照亮伤员生存希望的女性。
“伤患治疗和护理学问大了,一句两句给你也说不清楚。你去睡吧,我守着。”李诚摆摆手,示意他接着睡。钱谷子挠挠头:“那我睡了。”说着倒下接着睡,牛二贵加了点木炭,端着火盆回来,摆在榻前:“大郎,夜里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