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内心,整天板着张脸强调什么帝王威仪,就当真有威仪了?鬼扯!”
丝毫没有半分天下至尊的矜持,一拍大腿,俨然军中武将、市井地痞一般毫无规矩。
偏偏这种率性而为、毫不做作的方式,最是能够令臣子感受到亲近,而非是高山仰止一般的尊敬。
孙伏伽重新坐下,饮了茶水,见到李二陛下又去提壶,吓得赶紧抢先将茶壶提起,连声道:“有幸得陛下斟一杯茶水,微臣快活得将欲飞起,哪敢接二连三的再饮?微臣福薄,万万承受不起。”
赶紧给李二陛下斟茶。
李二陛下无可无不可,叹息一声道:“爱卿是个纯臣,朕知道的。朕这一生最最自豪的事情,非是逆天而行坐了这锦绣江山,而是当年身边围绕着一大群心性纯粹之臣子,大家相互扶持,披肝沥胆,方才有朕之今日,朕片刻不敢或忘。”
孙伏伽倒是头一回听到李二陛下这般感慨,而且对于“纯臣”这个称谓也很是好奇,不由问道:“微臣愚钝,不知陛下所谓之‘纯臣’,所指何人?”
李二陛下指了指茶几上的糕点,示意孙伏伽随意享用,缓缓说道:“杜克明德范光茂、神彩凝映、德宣内外、声溢庙堂,算得上纯臣;房玄龄风度宏远、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