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礼眼角跳了一下,心说这卫尉寺想干嘛?这哪里是来抢人,简直是要火火并呐!
待到车马到了近前,对方一人策骑上前,大声喝问:“安西军押赴入京之人犯,现今何处?”
安西军校尉瞅了瞅崔敦礼,闭着嘴巴一声不吭。
崔敦礼催促胯下战马向前几步,厉声回道:“尔等何人,胆敢私自出城,不将王法放在眼中了吗?”
对方反唇相讥道:“军法执行,审判量刑,乃是卫尉寺之职责,尔等私自接收军中人犯,到底是谁不将王法放在眼中?速速将人犯移交,否则这官司必然打到御前,休怪卫尉寺不念同僚之情谊!”
崔敦礼应声道:“本官乃是奉吾家尚书之命,受命于身,未敢徇私,尔等有何计较,自去寻吾家尚书即可,请恕本官不能从命。”
他官职、资历皆不足以对抗卫尉寺,不得不将房俊抬出来。
对方正欲说话,忽然身后一阵骚动,却见那辆挂着灯笼的马车车厢打开,一人身穿官袍自车上下来,左右官员尽皆下马随在他身旁身后,顿时前呼后拥,很是气派。
崔敦礼蹙眉,卫尉寺的官员他尽皆认得,却想不出是哪个有这般排场……等对方上前,看清了面容,这才吓了一跳,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