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禄东赞接过来一看,脸色便阴郁下来。
太子少保,兵部尚书,房俊……
或许,这是整个大唐他最不愿意打交道的人之一。
此子完全不似大唐官员那般以上国官员而自居,不要脸、会耍赖,尤其善于以利益打动人,很多时候看似各取所需、两相安好,实则过一段时间便会发现,每一步都给这厮给算计得死死的,想要在他身上占便宜,简直难如登天。
可是好不容易盼来了大唐的官员,又岂能不见呢?
只得叹了口气,稍微洗漱一番,便出来相见。
“昨夜小雨,天气湿寒,大相前来长安难免水土不服,又恰逢此等天气,要多多注意身子才是,晚上要盖好被子,白天要多喝茶水,若是不小心染了风寒,您这把年岁也不好挨,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将来贵国赞普向陛下要人,咱们哪里去变出一个生龙活虎的大相?”
一见面,便被房俊损了一句。
禄东赞哭笑不得,佯嗔道:“这话说的,在二郎眼中,难不成老夫就成了那等土埋到脖子的将死之人?哈哈,二郎多虑了,老夫这身子骨好着呢,带上万八千的吐蕃勇士奔袭作战三千里,亦是不在话下!”
房俊哈哈一笑,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