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儿伺候房俊穿好衣裳沏好茶水端过来,也回避去内宅,堂中只剩下父子二人。
房玄龄呷了一口茶水,关心问道:“伤口不妥?”
房俊摇头道:“只是有点难受,小心为上嘛,请郎中看一看,并无大碍。”
不是他怕死,这年头的医疗卫生状况实在是太过低劣,等闲外伤还好,稍微有感染之症状,都意味着小命难保,即便最后救回来,也等同于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儿。
房玄龄松了口气,如今房家的希望全都在这个次子身上,也不能疏忽大意。
旋即,他才询问道:“跟卫尉寺争夺军法审判之权,是陛下的意思?”
“是孩儿建议,然后陛下允准的。”房俊实话实说,不敢有所隐瞒。
房玄龄微微蹙眉,道:“如今你风头太盛,何苦去跟关陇那些个人硬碰硬的打擂台?到了你这等地位,还是要韬光养晦、稳扎稳打才好,不能还如以往那般赤膊上阵,影响太大了。”
房俊微微颔首,道:“孩儿谨记。”
不是他不懂得这个道理,而是谁能料到独孤览居然亲自出马,而且一路耍赖,将崔敦礼弄得措手不及、无计可施?
他是不得不亲自出马,否则难以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