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冒起的浓烟,问身边的裴行俭:“那就是煮盐?”
裴行俭现在几乎成了房俊的长史,所有内政事务都要经由他的手来处理,而他也似乎对于政事比军伍更感兴趣,知道这是难得的锻炼自己的机会,不叫苦不叫累,任劳任怨。
闻言,裴行俭点头说道:“没错,吴郡自古以来就以煮盐闻名天下,武原镇甚至家家煮盐为生。”他手指着海岸线后面连绵起伏无边无际的芦苇荡,说道:“这里都是盐碱地和沼泽,树木很难生长,所以这些芦苇就是煮盐的燃料。海水取之不竭,可随时随地熬煮成盐,但是燃料却是稀缺,芦苇易燃但不耐久,火力也不够硬,因此煮盐需要大量的芦苇。眼前的这些芦苇荡早已被各大家族占据,甚至各自派出族中的死士战兵看守,绝对不允许旁人染指,江东个世家之间时不时便因为砍伐芦苇过界而发生争斗,每每都要闹出人命。”
房俊奇道:“此处应该是华亭镇的地域吧?”
裴行俭自然知道房俊想的的是什么,苦笑道:“那也没用,您的前任那位杨修武,已经将这些芦苇荡租给了各个世家,末将看过华亭镇的账目,契约上写的是租三十年,您猜猜一共租了多少钱?三百贯,呵呵……”
房俊心中泛起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