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阴雨绵绵,几个张家同辈的堂兄弟和几个不受张亮待见没有带去江南的假子聚在一处,饮酒聊天。
张慎铁饮干了杯中酒,啧啧嘴,看着窗外漂浮的雨丝,长长的吁出一口浊气。
鳖孙!
老子来長安是建功立业来的,可是这成天的蹲在商铺里算是怎么回事?浑身骨头都快要发霉了!什么扬名立万,什么声名鹊起,雄心壮志尚未开始呢,便被一棍子当头砸下……
“张兄弟,这般长吁短叹所谓何来?”一个叫做郎鲲的青年问道。这人是张亮的假子,本来极得张亮宠爱,只是前些时日在江南兵营之中受了伤,这才返回長安疗养。
即便是张亮的侄子,张慎铁亦要对郎鲲保持敬重,闻言叹气道:“龙游浅水,虎落平阳,英雄无用武之地,何等憋屈?早知如此,还不如当初南下去军中投奔叔父,即便是军营艰苦,总也好过在这長安城中鳖孙一般渡日!”
郎鲲却是摇头失笑,眼中不屑一闪即逝,捏着酒杯说道:“此山望着那山高,你就知足吧。長安城中今年着实不太平,各路神 仙都蹦跶个没完,稍有不慎便招惹了不能惹的人。可是你以为江南军中就为所欲为、横行无忌了?呵呵,实话跟你们说,大帅每日里愁的睡不着觉,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