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数百人的部队越过树林走上山岗,再翻越过去,便到了河畔的十里坡。
十几户简陋的房舍错落的散步在山阳的坡地上,寂静无声,恍如鬼蜮。
数百人行进的动静不小,除去犬吠之外,不闻一点人声……
房俊赶到的时候,薛仁贵正面色凝重的迎上来,禀告道:“那房子里没人,东西收拾得很干净,显然并非仓促撤离,应当是在此之前便因为某种原因转移了地方。另外,这村子不能久留,而且应当当即封锁,不许此村的出去,更不许外头的人进来。”
房俊心中一惊,问道:“你是说……”
薛仁贵点点头,叹气道:“是疟疾,整个村子的人死了大半,剩下还没死的也有多人感染,没几天活头了。”
房俊恍然,怪不得整个村子这般寂静,因为村民不是已经死了的,就是正在等死的……
疫病的可怖之处正在于此,往往会导致一个村、一个镇,甚至一座城集体感染,变成死地。
朝堂上已经有人上奏说是疟疾发生,却非曾想到居然这般严重,而且此地距离长安紧紧十余里,极有可能导致疫病传染到长安城内,若是那样,将会是一场可以载入史册的巨大灾难!
房俊面色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