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锦榻之上,未曾移动一下。
他今年四十二岁,正是一个男人年富力强的年纪,正当雄图大展建一番千古流传之伟业,然而头痛心悸之症愈来愈烈,这令李二陛下备受煎熬的同时,也时常感叹精力有限。
诺大一个帝国,不断扩张的疆域,日渐丰盈的国库,一桩桩一件件都耗费了他无数的心神 ,渐有力不从心之感。
可是谁叫他们陇西李氏血脉之中便有这等头痛心悸之病症呢?
先皇当初虽然被他幽禁于大内,却从未对其苛待,最终亦是因为心悸之症崩殂而亡,外间却风传是他斟酒毒杀亲父……
现在,这等病痛终于轮到他的身上,就连孙思 邈也束手无策,只是建议平素饮食要清淡,心情要愉悦……
病痛固然令李二陛下备受折磨,但是长安城内渐渐有一种风雨欲来之势头,更让他焦躁不堪……
隐隐间,似乎有一股看不见的潜流在酝酿。
丘行恭的作为,更是令他失望。
他可以看在房俊并未受到任何损害的份儿上,对丘行恭擅自调派兵马潜伏于十里坡视而不见,却不代表他对大唐的府兵高枕无忧。
今日丘行恭能够调派兵卒暗杀房俊,明日是否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