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侄子们仗着他亲近帝王的威风整日里横行乡里,没少让王德担忧上火,房俊筹建华亭镇之时,便将其中最顽劣的一个侄子征辟过去,虽然官职不显,却总算是一份正经营生,如今也愈发出息,这件事王德一直记在心中,却总觉得言语之间的感谢太过敷衍苍白,总要寻觅一个时机偿还了这份恩情才是。
房俊随意说道:“总管大可不必,人与人相处,还是少些算计的好,触手可及的帮助又何必去斤斤计较付出与回报?太过功利,人心反而疏远。你整日里在宫内侍奉陛下,在外人看来固然位置显赫深得君心,然则却也有诸多为难之处袖手无策。令侄那件事对于本官不过是随手为之,可若是你去操办,难免要求到旁人头上,即便问心无愧,总归让人有以权谋私之嫌。”
一番话入情入理,说得王德感慨万千。
都说房俊是个棒槌,可是在他看来,再也没有几个比房俊更会做事、更会做人的了……
王德展颜道:“既然二郎如此说,那老奴也就舔着脸,结下您这个忘年交?”
房俊大笑道:“正合吾意!”
说实话,对于太监这种生物,房俊一直缺乏好感。
并非因为身体残疾的原因,而是古往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