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俭懒得跟他废话,老脸一拉,道:“民部没钱。”
殷岳:“……”
便对唐俭这等年纪、这等资历的老前辈耍无赖,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恨只恨司农寺这个清水衙门穷的要死,整个库房的钱粮,连骊山农庄那些温棚几天的取暖钱都拿不出……
御座之上,李二陛下道:“这笔钱,就有内帑支出吧,民部已然不堪重负,殷寺卿莫要为难莒国公。”
殷岳精神 一振,施礼道:“多谢陛下。”
然后反身回到自己的座位跪坐,钱要到手,他便立即恢复打酱油角色,天大的事情也再与司农寺无关,爱如何争执便如何争执,就算是分赃不均大打出手,他也只看热闹,不置一词。
李二陛下沉声道:“诸位爱卿,尚有何事启奏?”
吏部尚书李道宗将将站起身,意欲启禀吏部之事,便见到御史中丞刘洎消瘦的身板儿轻飘飘的起身,出班启奏:“启禀陛下,微臣弹劾霍王李元轨,纵马行凶撞死行路农夫,事后非但不予赔偿,不思 己过,反而指使家奴毁尸灭迹,其行狂悖暴虐,其德寡廉鲜耻,当由三法司协同审理,从重从严处置,方能肃清朝纲,维护皇家之威严!”
诸位大臣尽皆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