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之间,颇多抱怨。
固然平素看他那个弟弟诸般不爽,更是难以接受其招摇高调的行事风格,但到底也是手足兄弟,此刻二郎孤军深入漠北,命在旦夕之间,又怎能不心中牵挂着急上火?
房玄龄端坐在椅子上,瞪了房遗直一眼,叱道:“慎言!陛下将如此重要之事交付于二郎,实乃千古未有之信重,乃是吾家之荣耀也!岂能非但不为君恩所感动,反而口出怨言?”
这等话那是能乱说的么?
一旦传到陛下耳朵里,那边是“心存怨怼、素有积怨”,真以为房家有免死金牌呀!
事实上他自己也是稀里糊涂,虽然致仕高老,回家荣养,但是身为把持朝政十余年的宰辅之首,朝中上下眼线多得是,只要他想知道,政事堂里一举一动都瞒不住他的眼睛。
然而在事先一丝半点的风声都未有的情形之下,陡然便传出了皇帝陛下传旨给自家二郎,命其引军直出白道,攻略漠北的消息……
即便是皇帝当真要这么做,为何不找他商量一番,便陡然下令呢?
颇有蹊跷……
他这般老神 在在,高阳公主、武媚娘、萧淑儿几个却早已面色惨白,身子微微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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