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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念电转,李承乾说道:“按理说,房俊固然年轻,却功勋赫赫,这些年立下的功勋照比那些个开国之臣亦是毫不逊色,纵然升官晋爵,天下亦无人不服。可父皇念其年轻,唯恐将来封无可封、赏无可赏,故而一直压着房俊的官职爵位,甚至屡屡因为一些小错,将其降职降爵,儿臣深感赞同。只是这一次,父皇为何不仅任命房俊为兵部尚书,且敕封其太子太保之职?如此一来,房俊可就算是堂而皇之的成为朝廷重臣,大权在握,距离登阁拜相,也仅有一步之遥,这可是违背了父皇一贯的心思 ,儿臣疑惑不解……”
李二陛下性格强势,刚烈无俦,却从来都不是那等听不得谏言之人。
魏徵成天怼到晚,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亦能闹得沸沸扬扬令他下不来台,他照样能够忍着气表达出恢弘气量,又岂能容不得自己儿子的质疑?
所以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深感欣慰。
身为储君,就是要自己的主见,而非是人云亦云,哪怕是面对自己的父皇……
李二陛下心情大好,呷了一口茶水,吩咐左近的内侍:“命御膳房准备今日之晚膳。”
而后对李承乾道:“晚上留下来陪为父用膳,咱爷俩好好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