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一碗糊糊的菜粥了。因为小婆什么都不吃,只要求品着几碗粥就满足了。她消化功能减退了,觉得这样能吃饱就成,都没有说什么话,有时甚至什么都不吃,当然是叫她了的,各种安慰要她注重圣体,甜言蜜语安慰着她,她只说不饿,在打了麻醉剂时偶尔吃了几勺,发病时滴米未进。
我每次读书回来就到小婆房去看望她,小婆只是整天躺在chuang上,刚开始比较平静,到了后来连打了镇定剂还是叫着爹娘的。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就经常问着小婆更好了吗?小婆就小声地回答更好了。后来小婆也没回答了,只是在痛苦地哀叫,我看着她,心里都是寒的。我有次从她房间经过,小婆就把我叫了过去,我听见她隐隐约约地说:“我,不要怕,小婆以后死了变成了鬼的话,小婆不会来吓你!”我这是嗯着她,但是我的心里只是难过。
我想着自己在上半年寒假还去湘东看望过小婆,小婆生着煤炭火,端着一盘盘果子给他吃,大哥白玉和他在房屋里打打闹闹,跑上跑下。小婆的猫子在屋里喵喵地叫,小婆就夸小猫乖,有时还去山上抓野兔,拖回来了给他们煮兔rou吃呢。她不停地夹着煤炭到瓷缸里面,整个房屋都弥散了柴火香。芳村舅爷吃了中饭,拿着把二胡从班里出去,带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