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一路南来,和陛下朝夕相处,若说没有情谊那是自欺欺人。陛下虽然优柔寡断,虽然猜忌心重,可是对我父子却着实不差,对咱们平南军更是看重,视我为中兴大明之柱国之臣。我又岂能辜负他做个不忠不孝的叛逆之人?“
听着陈越的话,钱枫林和单明磊对视着,内心发出深深一叹,果然情意最能束缚人的手脚。
“刚才是从情意来说,现在我再说一下自立之可能性。
虽然咱平南军眼下一枝独秀,是大明战力最强的军队,虽然刚刚收服投降绿营近二十万,虽然外有郝摇旗近十万顺军残余为外援。
可若是我悍然举事的话,绿营众将又有几人能够听从,焉知郝摇旗不会借着大明内乱之时举事重复大顺?本来就没有太多情意,这些人又岂能甘心臣服于我。就算咱们平南军内部,余枫、金声桓等将会跟着我背叛朝廷吗?
再加上满朝大臣视我为敌,也许我能攻下南京,可却没有能力令天下督抚庸服,到那时恐怕就会天下大乱,白白便宜了闯贼满鞑。”
听着陈越的话语,单明磊也不禁脸色发白,心中的野心让他不停的怂恿陈越自立,可很多时候却没想太多,只不过是根据平南军的实力认为举事有很大的可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