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过大的谢籍,只见谢籍深一脚浅一脚,如同梦游一般走进殿阁中来,宫人们见状皆退出殿外,邰山雨则迎上前:“九哥……”
才来得及喊一声,邰山雨便被谢籍抱了满怀,他的怀抱通常是温柔的,这时却略微用了些力道,把她牢牢地抱在怀中:“山山,不久前严六才和我笑说,可别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他想多活些年,陪娘子老去,看女儿长成大姑娘。我当时恼他什么话都敢说,瞪着他叫他回去洗干净脖子等着领死。”
严承量委实是个什么话都敢往外蹦的主儿,邰山雨便只听严夫人讲起,也晓得这位很口无遮拦:“严将军一生,至少嘴是痛快了。”
“是啊,他是痛快了。”谢籍抱着小青梅,一点一点缓过来,这时才见屋子里堆着些东西,“山山是预备去哪里?”
“给严夫人准备的。”
“叫人送去吧,山山不必去。”可能使人伤别离生死的情景,谢籍通通不想让邰山雨见到。
“好。”邰山雨本来是想自己去,但谢籍说不必,那就不必,就这会儿她觉得谢籍更需要她。
偏谢岩小朋友这时候还要凑热闹,哇哇地哭起来,谢籍看着邰山雨,一脸幽怨。邰山雨赶忙安抚,叮嘱宫人去哄谢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