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常素,当即把奏章一推便往徽猷殿来。他进殿阁时,殿阁内春阳柔软,青烟婀娜,邰山雨坐在窗边支着下巴出神 ,整个人飘忽得很:“山山。”
无数道春光之外,邰山雨抬起头来看他,片刻后目光才慢慢聚拢定定落在他身上:“九哥。”
谢籍想要上前揽她入怀,却发现此时的邰山雨坐着的姿态是一个完全拒绝被抱的姿态:“山山,那女道是衡真之徒,随她师兄入宫而已。”
衡真道人是邰山雨从前便认识的,见面不多,但也算熟悉,是位养生大家,不过这位大家的徒弟那就人多成分复杂啦。这位是个有教无类,开门授讲,谁都会教上一教的,但若说徒弟,那真没有。
“衡真并未真正收过弟子,哪里来的衡真道人高徒,又哪里来的高徒师兄?”邰山雨其实可以暗里打听明白,但是她没有这么去做,她只是目光毫无遮挡地看谢籍,“九哥,你到底在做什么?”
对着这样的邰山雨,谢籍不觉有些狼狈,他坐到邰山雨身畔柔声道:“只是叫吕玄进宫问道罢了。”
“那为何放着衡真道人不问,去问未得真传的学生?”衡真道人年轻时很爱游山玩水,到如今年纪渐长,便更爱左近走走,鲜少出远门。远的不说,上个月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