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舒适,打开的窗户虽然把寒意带进来,但并没有使人感觉到过于寒冷。
邰山雨埋首在厚厚裘衣中,脸畔有绒绒细毛蹭着她的脸,她思 来想去,其实也没有头绪,谢籍怕她开口,她也怕开口:“九哥,我知道说什么你也会答应,可是从前我信你,答应的事便件件都会做到,如今纵使你指天誓地,我也不能信了。九哥,我们说好一生一世,却才满十年未久,便已开始觉一生太漫长,我们可能无法抵达那么远的岁月。”
“常素已死,再不会有旁的丹道入洛阳,山山若不信我,我便即刻下旨,逐天下丹道于海外,山山若再不放心,那便尽数斩杀。”这是谢籍思 来想去,想到的唯一能叫邰山雨再信他的方法。
唯到此时,邰山雨才会觉得谢籍是天子,而不仅仅只是她的九哥,断人生死时眼也不会眨:“九哥,这是最后一次。”
这是原谅你的最后一次,因为事不过三,倘再有一次,那么谁也不能让我原谅你,我自己也不能,我会别你山川之外,辞你湖海之远。更是因为害怕原谅的太多,会把最初的爱恋都磨成丑陋不堪的委屈求全,还害怕眼睁睁看着你我之间生天堑。
谢籍长长舒一口气,虽然舒口气,但是谢籍能听出邰山雨语气中的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