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纣王突然狂笑了起来，双目之中有红芒闪烁，身上更是有一股凶戾之气强盛之极，几如有形之物，不断伸缩吞吐。
申公豹听着他的笑声，看着他的面容，突然叹息道。
“大王，您……您已然堕入魔道了。”
“魔？！”
纣王闻言，突然冷笑一声，开口道。
“早在很多很多年前，孤无意当中进入下三城的时候，就已经坠入了。”
纣王的言语，越发冰冷了起来。
“从那一日开始，孤的意志开始消沉，孤的心智被其侵蚀，孤日日夜夜，无时无刻不再为‘驱魔’而奋力。”
“可是……可是你们呢？孤的子民们呢？”
“可有人理解过孤？可有人为何想过，孤是如何从一代明君，堕落于此的？！”
“所有人都忘了，这成汤偌大江山，是孤一步一步打回来的。他们的安定生活，是孤一手创造出来的。可是，没有人记得这些，他们只记得……孤是一个昏君，一个彻彻底底的昏君。”
申公豹闻言，哑口无言。
的确，聪慧如他自己，都从来没有想过这一点，没有去想过纣王为何突然转变了性子，成为了一个昏君。